接通电话。
“老妈,你在哪里,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?”
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,电话那边好像有很多人打闹。
“这不是努力了一个月的新书终于发行了嘛!作者非要请我们这些编辑吃一顿,实在是推不掉,今天估计会晚些回来吧。“老妈模模糊糊地说道。
“哎,蒋沐清还在家呢,光留我一个人和她在这里不太好吧!”
我简直是喊了起来。
“笨蛋儿子,我相信你哟,乖乖的,不要做奇怪的事情。”
老妈居然没有一点危机意识,只是象征性的提醒道。
“给我早点回来,要不然你就等着当奶奶吧!老妈!”
我没好气地威胁道。
“这么年轻就当奶奶,压力有点大呢……”
老妈半开玩笑。
“老妈!”
真是受不了她呢。
“好啦,你也是大小伙子了,有些事情不能全靠老妈替你挡着,自己要去处理,但一定要用正确方法。”
听到我不满的声音,老妈摆出了一副说教的口气。
“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方法吗?你的干女儿已经在我旁边靠了好久了,老妈!”
我没好气地质问道
“哎,不说了,那边的姐妹又叫我去喝酒,你自己看着办,记住不许做出格的事情!”
老妈很严肃地强调。
说是强调,实则放任不管。
话说我长得就那么像天生吃草的绵羊吗?老妈一点都不担心。好吧,就算我是天生吃草的,也架不住蒋沐清这样往嘴里送的肉呀?!
没听说过外国的牛羊吃肉,吃出疯牛病吗?
“那……早点回来,注意路上安全。”
我欲哭无泪。
“好,挂了。”
老妈就这样什么都没管的,就挂了。
这样的老妈简直帮不上一点忙,本以为她在家可以和蒋沐清多聊聊天,开导一下她,但她在家里,除了工作就是睡觉,任凭蒋沐清随便地乱晃。
嘴上说着严禁我们做奇怪的事情,但她这幅表现明明是在任由蒋沐清胡来,虽然蒋沐清是变得很开心了,但把出事的责任完全推给了自己的儿子。
“不负责任的老妈呢。”
我气愤感叹道。
“阿姨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?”
蒋沐清早早地坐在一旁,努力想从我和老妈刚才的通话中获取些情报。
“不是,只是说会晚些回来。”
我不安地看着她。
“晚些回来的话,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独处了?!”
这时,我发现蒋沐清看我的眼神,已经变得奇怪了起来。那是一种饿了很久的狼,看到易于捕获的小羊羔的感觉。
“你要干嘛?”
我不由有些害怕地问道。
“一起吃饭呀!”
她马上收回了视线,故作自然地指了指桌子上已经重新用微波炉热好的菜。
今天,蒋沐清的手艺果然不错呢。
已经完全饿了的我,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,就这样吃了一会儿,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正常。
蒋沐清坐在我的对面,静静地将双手撑在脸上,抬头看着我。
在她面前的米饭一粒未动,她保持着柔和的目光注视着,我算不上非常雅观的吃相。
“你怎么不吃?”
我停了下来。
“看着凡的吃饭的样子,根本没时间自己吃。”
她一脸幸福的样子。
“你再不吃,我可全部吃完了。”
我举着筷子,威胁道。
“吃完吧,看着凡吃饱了,我也吃饱了。”
她捂着脸颊,显得非常心满意足。
“那你不吃,我也不吃了。”
我没好气地停下筷子,留下了剩下的半碗饭。
自己做的饭,自己不吃,哪有这种事?
“凡,怎么可以这样呢……”
这回她终于着急了,只好动起筷子来。
但是她吃了几口,就又不甘心地停下来了。
“如果我在低头吃饭,就看不到凡享受我心意的样子了,这绝对不行!”
她咬起嘴唇,非常不满地说。
“那我边吃边喂你?”
我不经意间,随口一说。
蒋沐清的眼中立刻露出了别样的神采。
“好呀!“
我是在自己作死吗?
之后,蒋沐清便极为兴奋地坐在了我的旁边,理直气壮地冲我张开嘴,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。
“凡,我要吃那个肉。”
“好,肉来了。”
“凡,我要吃米饭。
“嗯,米饭。”
“凡,我要喝汤。”
“哦,汤。”
……
我的手几乎没有停过,说是边吃边喂她,其实是我一直捏着筷子往她嘴里送食物,我忙活地满头大汗,她却乐在其中。
嘛,也算是我给她的补偿了,难为她等我这么久,对此,我倒是毫无怨言。
直到……
“凡,我要吃虾。“
“虾?”
我看了看盘子里被爆炒成金黄颜色的大河虾。
“好的,虾。“
我快速地用手把坚硬的虾皮全部给剥掉,露出柔软可口的虾仁,然后,塞到了少女的嘴中。
不知道,是不是她故意的,她趁我手还没有缩回来的时候,就咬了上去。
“我说……你等一下呀!”
我叫道。
她娇小的嘴唇就这么随便地含住了我食指。
含……
住了……
我看到她这幅样子,嗓子突然一阵颤动,不由自主的就咽了一口口水。
指尖传来了少女口腔的潮湿感,这种奇怪的感觉,沿着手臂的神经直冲大脑,差点没有击溃我坚实的理智。
神经元快速地勾连起来,在大脑皮层引发了奇怪的联想。这种联想简直令我没有办法去拒绝。
我急忙抽回了手指,身体向后退了一点距离。
“凡,这段阿姨不在的时间,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,做完吧。”
蒋沐清看着我尴尬的样子,像是对我的想法心知肚明。
“我还……没准备好呢,能改天吗?”
我直接一愣。
“你还喜欢我吗?”
一听此话,少女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,她抿着嘴把脸凑近了我,审视着我的表情。
“一直都喜欢着呢……”
“那今天,就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吧,凡。”
少女说着,进入了澡堂洗澡,留我一个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我打开客厅的电视。
电视上放的是一部国产战争影片,巨大的枪炮声,岛国士兵身体被撕开的声音,从电视机左右的音响里不断地轰鸣而出。
我拿起遥控器,把音量调到了最大,企图掩盖浴室里蒋沐清洗澡的声音。
但就算调到了最大,耳朵却不由自主从枪炮声和人肉撕裂声的间隔中,寻找浴室传来的细微水声。
我简直想给我自己一巴掌。虽然心里认为这绝对是错误的行为,但身体完全一副非常期待的兴起模样。
不行了,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,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去外面的社区院子里,陪门口纳凉的老大爷老太太聊会家常吧。
我关掉电视,准备出门,但是刚打开房门。
“凡,你出去做什么。”
这时,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“我出去透透气……家里太闷热了。”
我冲着走廊尽头的浴室说道。
“凡,这种时候你给我说你要出去透气?!”
浴室的门突然敞开,蒋沐清全身只围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,浴巾把少女青涩的身材包裹得紧紧的,那柔美的曲线和带着水汽的裸露肌肤,让人只看一眼,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往大脑上涌。
她阴着脸,踏着满是水的塑料拖鞋,来到我的面前。
“凡,我们两个是在交往吧?”她扬起头质问道。
“理论上是的。“我心虚地开始后退。
“那实际上呢?我根本感觉不到陆凡在喜欢我!?”少女有些颓然。
“我……”我结巴起来。
“明明陆凡就是我的全部呢,这样似远似近的距离,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,我喜欢陆凡,我一定要得到陆凡的全部!”
她好像把压抑了很久的情感,一时间全部爆发了出来。
“我是在喜欢你呀,但是我……”
我简直毫无底气。
“证明给我看呀,陆凡,拿出一个男人的样子来呀!”
她露出凶恶的样子。
“我……”
我瞪大着眼睛,只能一步一步后退。
她抬起头,死死盯着我的眼睛,接着毫无征兆地露出了怪异的笑容。
“看到了陆凡眼里恐惧呢……我一定是被陆凡害怕了……一定是被陆凡讨厌了……陆凡一定是因为受到了我胁迫才和我在一起的,我真是个坏女人……都怪我……”她断断续续说着。
“不是这样的,蒋沐清……“
我想解释,但完全组织不起语言。
看起来,我的伪装,她早就全部清清楚楚的明白了。
“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,很恶心吧,陆凡肯定是喜欢比较矜持的女生,但是我已经装不下去了,我只是想好好喜欢陆凡,比其他人更了解陆凡。”她低头看着自己披着浴巾的裸露样子,苦笑着。
“没有,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。”
“陆凡,你从开始到现在都在骗我呢,最后那个吻也是在骗我,真是可笑,那一瞬间,我居然相信了我真是个蠢女人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绝对不是这样的。”
我已经乱了阵脚。
蒋沐清在我家里生活的这一段时间,明明已经变得非常正常了,我还以为慢慢地引导她,她就会很快好起来,但今天老妈不在了之后,她才露出了本来面目,看起来因为压抑了很久,病情已经更为恶化了。
完全没有察觉到呢……
“陆凡,你是阳痿吗?”她吼道。
“怎么可能?!”
“性冷淡?’
“不是!“
“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话,请给我一点希望好吗?我真的努力了很久,很累了。”
她弯着身子,扶着白色的墙壁,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看起来,我已经被蒋沐清逼入了死角呢……
一个男人的在那方面的尊严,居然被一个女人如此质疑,她毫无疑问的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。
“蒋沐清!你要希望是吧?今天晚上,我要让你后悔对我说出这些话。”
我在她的气氛感染下,也变得疯狂了起来。
还管什么狗屁法律,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,一个男人16年来,一点一点聚集起来的,天地万物的阳刚之气。
我猛地冲了过去,双手抬起她轻盈的身体,就往肩上一放,然后扛着来到了我的卧室,将她扔到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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